因为喜欢所以才欺负nino的松本桑,nino對他又怕又愛的故事
爆了个字数,结果还是写到了这么晚(
上司
时针走过了五点便是下班时间,身边的人开始收拾起了东西,也有人一手拍在了二宫的肩上说“加油。”他苦笑了一下转头继续盯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
他讨厌加班。
显然现在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按得再灵活也不是因为他热爱工作到工作上了瘾停不下来,而是他想快点结束这该死的加班。他终于把文案修改到了再也挑不出任何问题的地步,才发现办公室的灯已经关了七七八八了,只剩下不远处的部长办公室还亮着灯。
他起身转了转酸痛的肩膀向办公室走去,刚刚打印好还有些温热的文件紧紧地捏在手里,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门。
“进来。”对方的声音听不太出感情。
他便推门进去了,把文案递过去之后像是等待老师检查作业的小学生一样战战兢兢地等在旁边,几分钟后,对方把文案放在了桌上抬起头来看他。“嗯,可以了。”
二宫终于松了一口气,望向他的上司然后一鞠了一躬打算收拾东西回家,刚刚转身走了一步,就被对方喊住了。
“二宫。”
二宫一惊,心想还有什么事。
那人看了他一会儿,“下次也得是这个水平,还有辛苦了。”
不知道是不是二宫的错觉,嘴角好像微妙的有弧度。
这个水平……吗?他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两个饭团缩着脖子走到了车站等车。想起今天他第一次把文案交给他上司的时候,对方认认真真的看完了又把文案丢还给了他,“挺好的。回去再修改一份给我。”
什么?刚不是还说挺好的那还修改个鬼啊?二宫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对方又挑了挑眉问,“怎么,不行?”
二宫自然是不敢这样反驳,连忙点头说是。
“对了,不修改完不准下班”。
卧槽?!二宫在心里掀了一次桌,脸上还硬挤出了一个笑,“好的,我这就去改。”
二宫是真的不懂,他写得哪里不好了到底有什么可以改的,是说这真不是在职权骚扰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再次打开了那个文件,自己身边的一个同事问他,“怎么了,要改?”
“嗯……”他调整了一下表情,学着松本的语气“‘不修改完不准下班’这样。”
“说真的,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部长啊?”
没有吧……
他的上司,松本润,上个月开始从别的地方调到这里来的,说是经验丰富工作出色,年纪很轻,比二宫还小两个月。那部长刚来的时候,二宫部门的女员工们一直在议论,说松本部长又帅又温柔,而且单身。
二宫在旁边听着,一边打游戏,一边腹诽着这么快连这个都打听清楚了而且才刚来你们就知道他温柔了?……虽然长得是很帅就对了。
后来诸如什么微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啊,帮忙开门啊按电梯啊之类之类的温柔事迹他听了很多,过了几天连男性员工也被他收服了说松本部长请客吃饭特别大方。
但对于二宫来说,松本是个可怕的存在。
每次二宫和他打招呼,对方都冷冷地点点头,不和他打招呼,脸板的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他。总是对他的文案挑三拣四,看见他饭没吃完就说他挑食,还不让他午休的时候打游戏。
哪里温柔了?
二宫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要是自己以前真的的罪过他也就认了,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他们以前认识。
这话说久了他自己都没底气了。
几乎每天上班总能正好在电梯里遇上松本,他又不高兴为了躲避松本润而调整自己起床时间,只好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然后尴尬地度过在电梯里的那几秒。对方似乎是有起床气的样子,因为早上感觉心情比其他时候都要差,上次领带有点歪了被他扯了一下,头发没理顺也被他说了,二宫觉得自己都快神经衰落了,偏偏对方还喜欢凑得他很近,恨不得全身上下都给他找出错来。
近到能闻到松本身上的香水味和谈谈的烟草味,近到能看清对方皮肤不是很好,眼睫毛很长,二宫尴尬地眨眨眼等对方继续挑错,松本却又一下子退回了原位。
“你皮肤真好。”
“……啊。是。”不我承认个鬼!
想了想觉得说错话了二宫低着头要道歉。
对方翻了他一个白眼笑了起来,“干嘛那么怕我,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他没说话盯着松本脑后的头发发呆。
电梯到了,他跟着松本走了出去,对放走进办公室之前转头叫他,“上次那个文案,你准备一下等会儿会议上你来发表一下。”
诶诶诶?
其实有的时候二宫觉得松本也不是不温柔就是有点……针对他,但好像又不是被讨厌了。毕竟没有人会帮自己讨厌的人正领带的吧,也没有人会靠自己讨厌的人那么近,如果真的讨厌他的话应该会尽量不和他接触才对哪里还会处处找错,松本工作也很忙又不是闲着没事干。
二宫的临场发挥很好,发表顺利结束了,他松了一口气就觉得松本拍上了他的肩,以为又要被对方挑错,那人却勾起了嘴角说,“辛苦了,今天请你吃饭吧。”
他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说不用了。哪想话一出口对方又板起了脸,“我叫你去你就去。”
好好好我去。
他搞不懂松本,更搞不懂自己,因为他一点都不讨厌松本,相反对方确实工作出色对自己对别人都很认真,而且笑起来很温暖。
想到这个词的时候,二宫浑身一颤,不不不那个男人那里温暖了根本就是恶魔好不好。他点了一碗拉面,对方也点了一碗拉面,又要了两瓶啤酒,就这么对坐着吃饭二宫又心慌了起来,他没想到对方就真的普普通通的请他吃饭也不找他麻烦。
对方还给他倒了酒,他也不好意思这个时候说自己酒量不好。
硬撑着喝了几杯,二宫就懵了,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松本润又在对我笑?
“二宫,你还好吗?“
“嗯……”
“你酒量不好?”
“不太好……”
松本看了看他喝的量,又看了看对方通红的脸,这哪里是不太好啊。对方看上去不是醉了会发酒疯的类型,可是这会儿二宫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副扑克牌就给他变起了魔术。
虽然魔术是变得很好,但是这个时候你变什么魔术啊?
松本周围人的叫好声,才发现他们身边围了一圈人在看二宫变魔术,变魔术的人还心情非常好地傻笑着摸着脑袋。
“行了二宫,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松本送到家里的,对了半天钥匙孔对不上委屈地嘟着嘴把钥匙交给了松本说,“部长,你帮我开个门吧。”
还认得自己是部长,脑子还是清楚的。开了门把人扔到了沙发上,他歇了一会儿看上去不太好受,松本没敢走,就摸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那人忽然抬手用胳膊遮住了眼睛轻轻地说,“抱歉,给部长添麻烦了。”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酒量不好就告诉我,我也不会逼着你喝的。”
“不会吗?”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
“……滥用职权的上司。”
这人喝醉了胆子倒挺大,松本咬牙切齿了一会儿一手按在了二宫的肚子上,软软的,“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明天上班别迟到。”
他抬手有气无力地挥了挥,“知道啦。”
第二天二宫果然没有迟到,但是脸色似乎不太好。
“二宫?没事吧?”
“没事……昨天后来洗洗睡了忘记打限时关卡了……”
……亏我那么担心你你居然和我说这个?
然后这一天他一天都没和二宫讲话,二宫心想他又做错了什么,想了一天都没想出来最后决定下班等松本出来问个清楚。
松本没想到二宫还没有走,一下没控制好表情就笑了起来,“在等我吗?”
二宫想说不是,但看见松本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就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吗?”对方走了过来,又靠得他很近。
他又闻到了松本身上香水和烟草混杂的味道,好闻得让他就想保持这个距离,他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对方该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才欺负自己……哈哈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
他心里摇了摇脑袋打算抛开这个可怕的想法,现在松本心情很好的样子本来想问的事情也问不出口,只好鬼使神差地说“想请部长吃饭?”
“嗯?”他用鼻音疑问了一声,疑惑地看着二宫然后又挑了挑眉,“既然如此,买食材回去做给我吃好了。”
“诶,去部长家?”
“不然去你家也行。”
不不你家就好了。
二宫战战兢兢地跟着松本逛完了超市,连钱都是松本付的,他开始思考起来这个样子真的能算是请对方吃饭吗?
他脱了西装外套挽起了袖子套上了围裙,从袋子里拿出了食材,“这样就好了吗?”
“不然你要帮我做明天的午饭也行。“
不对不对这从根本上来说就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帮他做便当。
整个做饭的过程他都感觉到了来自松本的强烈视线,起初他以为是松本担心他不会做料理或者把厨房弄乱,后来他发现松本的目光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
二宫自然没敢问对方怎么了,只觉得这样被他看着完全坐立不安或者说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抬头对上了对方的眼,那人又迅速地移开了目光板起了脸。
啊啊啊搞不懂啊。
吃饭的时候很是尴尬,二宫一手抖就把汤泼在了自己身上,对方倒是很镇定地又帮他拿毛巾又给他找了一件衣服。二宫一下道歉一下道谢,完全不知所措。
“没事啦,快点换上。”
自己的T恤松松垮垮挂在他的身上,刚才二宫就在他的面前换了衣服,身上也白白瘦瘦的没什么肉也没什么腹肌,锁骨很漂亮……松本忽然有点可惜为什么汤没有泼在裤子上。
阳台外晾上了一件二宫的衬衫,松本一边把二宫滑向一边露出半个肩膀的衣服扯了回去,一边问二宫要不要喝咖啡。
“嗯谢谢。”
他坐立不安,觉得自己应该回去了,咖啡喝完了就穿上了他的外套又扯了扯里面那件衣服说他过两天洗干净了还给松本。
“要走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没多少路。”
“那……路上小心。”
不知道是不是二宫想多了,他总觉得他从松本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舍。
“二宫。”
“嗯?”
“那个……我不是讨厌你。”
二宫挠了挠头,“嗯我知道。”
“你知道?”
他笑了起来,“毕竟没有人会把讨厌的人带回家做饭的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我喜欢你。”
“这个……我大概也猜想过不过又不是小孩子了这年头谁还玩喜欢你就要欺负你的把戏。”他看见松本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忽然油生出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说不定是真的。
松本伸手把他刚刚打开的门又关上了,一下把二宫抵在门上顺手抬起了下巴,靠了过去。“那我现在告诉你,是真的。”
二宫只是被他看着就觉得脸想要烧起来似地,想逃有没有地方可以逃。
“那么你呢,讨厌我吗?”
二宫摇了摇头,再也对不住对方的目光低下了头去。
松本放开了手,却伸手锁上了门。
“很好,那么今晚你就住这里吧,反正你明天不上班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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