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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子】伴

43.奏

吉他的琴弦拨动,昏暗的灯光下,有人坐在吧台上轻轻吟唱,逆光看不清他的全脸只留下下巴上那颗黑痣若影若现。

他的手指并不修长反而像孩子一样肉肉小小,他的声音并不稳定却像清泉一样透彻,微微的颤音和他特有的纤细之感,像他拨动琴铉一样拨动着他的心。

他用他那把亮黄色的吉他演奏,观众并不多,却都是来用心听他演奏的。他的歌词弥漫着淡淡的忧伤,让人一下子屏气凝神地听他歌唱。他的演奏是有故事的可是他的眼里却是一片清澈。

松本觉得那些听众并不都能听懂他演奏中的哀伤,不是大风大浪而是对于生活中那些无能为力的事那些经过努力却依旧无济于事的事的小小感叹,淡淡的哀伤还有轻巧的鼓励,细微得像风一样不会在没有共鸣的人身上留下一丝痕迹。

松本第一次走进这家酒吧的时候就被他的演奏吸引了,不炫技不张扬却令他印象深刻。第一次听到他的曲子是どこにでもある呗,只记得里面有句歌词是:哭泣著祈求著跌倒了又哭了。你就是这样子长大成人的…。如果因为害怕被伤害一直忍著不哭也就笑不出来了。

踏入店之前还强挂着的嘴角现在却僵硬地怎么也动不了,因为讨厌被人说爱哭鬼而强忍结果现在连最真实真心的笑都忘记了。那些不轻不重的音节敲打在他心上,隐隐作痛却又让他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

也曾想过那个看上去只有17岁的人真的能写出这些东西么,可是他的嘴角挂得表情是那么淡然,仿佛写这首歌的不是他唱这首歌的也不是他,可是看着他却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了他的感情。

不可避免地松本对他产生了兴趣,在询问了常客的情况下得知了唱歌的人叫二宫和也,在这家酒吧驻唱,至于年龄没有人知道确切的,只可以确定他不是少年了。

不是少年却长着少年的脸用少年的声音演奏着不属于少年的感情,回过神来的时候,松本已经在关门之后尾随了那个抱着明黄色吉他的人很久了。

他突然转过了头来说,呐,跟踪可是违法的哟。

被这么说了的松本反倒不慌了,他说我不是什么可疑人物然后上前了几步给他递了一张名片。

松本润,二宫听过这个名字,是个还小有名气的歌手。

那么,松本桑找我有什么事么?

他绕到二宫身前挡住了二宫眼前昏暗的灯光,我想请你为我演奏。

为你演奏?他歪歪头表示不理解。一个已经小有名气的歌手为何要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酒吧驻唱歌手为他演奏。

准确来说不仅是演奏还有作曲。

二宫听罢轻笑了起来,松本桑如果是来找我麻烦的话就请回吧。

意外又意料之中地被拒绝了,他清澈的眼神却有着深不见底的小心思,像是一道墙一样把自己和他人隔开了,留给外人一片谁都无法接近的清澈。

有人说过,交友圈广泛是件好事,无意间和自己圈外好友相叶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笑个不停,哈哈哈你是在说nino,求他也不带个游戏他怎么会答应!

诶游戏?

当然真实的原因才不是因为没带游戏,二宫是个拥有自己独特世界的人,求他帮忙简单要想走近他不容易。

走近他?我是想走近他么?松本从秋叶原晃了一圈又坐在那家酒吧里蹲点等他来。

今天背的也是明黄的吉他,头发乱糟糟地被帽子压着,他拿下帽子抓了两下头发然后放弃般地又把帽子扣在了头顶。

噗。

今天演奏的是一首轻快的曲子,却明媚而又忧伤,松本想起来曾在相叶手机里听过说是他竹马的作品,当时就有些在意却因为其他事情没来得及问出口。

他唱着“那一定是幻觉。”可爱的样子让松本觉得那个在路灯下无情拒绝自己的他也是幻觉,可是那双眼深深地看着自己像是要看透一切,却又让他的心跳有了可疑的速度。

不知不觉又尾随了一段路,他回过头来问松本到底想要怎样。

没怎样,还是那天的事我是认真的。然后掏出那盒游戏虔诚地递给他。

他说不是说你是认真的我就会答应你。然后叹了口气结果游戏,好吧看在相叶桑和游戏的份上,我答应你了。

也不知道是相叶君的分量更重,还是新作游戏的杀伤力更大,竹马的请求自然无法拒绝,赶不上发售时间的二宫也确实没有买到新作游戏。不过答应松本并没有出乎二宫的预料,他一直关注着松本,却想不通他到底为何让自己为他演奏。

松本说不为什么,就因为我喜欢你的演奏,非常喜欢。

喜欢是没有理由的,不管喜欢的是什么,从来不想搞清楚这种麻烦事情的二宫也就欣然接受了,毕竟为他演奏又不是打白工。

为他演奏的第一首曲子是Tell me what you wanna be。摇滚的曲风,带点色气和不羁,很适合松本略带沙哑的声音。

他演奏着,他演唱着,明明是相识没多久的人却意外地一拍即合。他说一定是因为他送对了游戏,被他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

松本故意露出很失落的脸,为我演奏就那么不情愿么?

他笑得毫不在意的嘴角突然有些僵硬,我只是觉得我的演奏不值得你那么青睐。

不知道为什么松本很想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他值得。不是作为一个歌手而是作为一个朋友。可是他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好。

二宫是个生活作息极其混乱的人,叫他来演奏的时候有时睡眼惺忪地好像前一秒还在和床相亲相爱,有时精神地眼神发亮。他说你这样可不行,tension起伏那么大我会被你吓死的。他撇撇嘴说才不会。

终于还是拗不过他烦人的主雇,像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说我会作息规律的。

演奏倒是从没出过错,只是去演奏场地的路上总会摇摇晃晃地睡死过去看得松本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

难得在白天街上遇见他的时候他拖着个行李箱东张西望,松本以为二宫要逃跑鬼使神差地就抓住了他的手问他哪里不满意为自己演奏了还需要搬家逃跑,他歪歪头看松本说我只是原来住的房子要拆了被迫退宿现在在找要住的地方而已松本桑这是在多想些什么?

他说要不你住我家吧,这样工作起来也方便,你的作息也可以全程监控了。

二宫甩开了松本的手,竟然有些不悦,松本桑你以为我是什么啊,我只是被你雇来演奏你管得也太宽。

松本着急了连忙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他说大少爷帮人可不是这样帮的,我不是一时兴起为你演奏,也不会为了一句话就白住你家。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小小的骄傲,仿佛在告诉自己他还不需要可怜。

头疼,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松本在原地憋了半天说那我收你房租你来住我家吧。

二宫突然笑了起来说你就那么想我住你家呀。

他说是啊,这样你才会更了解我我也能更了解你。

如果我说我不想你了解我呢。

那我也想了解你。

语塞。

松本是个很认真隐忍的人一点都不像表面那么张扬狂放,这是二宫住在他家期间慢慢发现的。不仅如此,松本还能烧一手好菜,还会一个人和乌龟自言自语,没有大少爷的目中无人和宠物对话又有不符平时印象的可爱。他绝对是个会很喜欢吉祥物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二宫就是这样觉得的。

松本从来没有带女人回家过,不仅如此他都不在外面过夜,二宫想说他不用顾虑自己却被他抢先说他没有顾虑他。

里面的暗示松本没有说透,二宫也就装作松本只是以事业为重。相继写出的W/ME,Shake it!等等的曲子也非常受欢迎,松本其实有自己的固定演奏班底却坚持要走到哪里都带着二宫和也。

就算我会吉他,贝斯,架子鼓和电子琴,可以组一人乐队我也终究只是一个人啊。

他说没事只要有你一个就够了。

慢慢地他们开始熟了,熟到二宫可以随便在松本的沙发上打滚,甚至盘腿走在松本的床上打游戏,他写了一首松本之歌说是20岁的松本润,也写过一首叫もういない…ない的悲伤情歌,被松本半逼迫着一起合唱了。

在舞台上重唱Tell me what you wanna be已经距离二宫开始为松本演奏很久了,近期的歌少了一份不羁更多的是大人的色气。

二宫抱着吉他在舞台上和他一起跳啊跳,松本也兴奋地跳着突然跑过一个过道冲过来把话筒举到二宫嘴前让他一起唱揽住二宫的脑袋,唇也贴近着他的脸颊,那一刻的距离仿佛他只要一动就会亲上。那首歌显得特别漫长,一首下来二宫居然都出汗了。

演唱会结束,二宫跟着一起冲了个凉,顺便冲冲自己被松本在那首歌的时候被吓热的脑袋和被吓红的耳朵。出来的时候发现罪魁祸首靠着墙在等自己。

演出大成功,所以我们回家吧。

在车上的时候二宫被晃得昏昏欲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松本的唇很要命的在自己眼前一公分,没等他反应,眼前的光就全部消失了,他听见他说其实今天唱那首歌的时候我就想那样对你做了。累得要死的身体被他吻得晕晕乎乎,想说的话也自作主张地从他脑海里离家出走了。反倒是松本转了一圈手里的钥匙塞到了二宫手里,我想让你一辈子为我演奏,为了能让你的演奏有价值我会更加努力,这一次我也是认真的。

他的表情捉摸不透最后还是恢复了平静戳戳松本的脑门,不是说你是认真的我就会答应你,不过为了你而演奏,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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