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在三点前更完了,大家起来刷新就有了(在说什么
感觉深夜写得意外好顺
前文:01
02
他也经常会想起来所谓自己一直跟在二宫屁股后面转的时光,初中的时候曾经在一个社团,一颗小小的棒球从二宫的手中投出,由松本的手接住,而在那之前,二宫拉着松本从校门口的不良手中逃跑过,少年的友谊总是来得那么单纯,不过只是一起做什么事,一起为一个目标奋斗,回过神来的时候,二宫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张水嫩的包子脸。
脸捏起来手感好到爆表的包子脸。
松本不是很喜欢提起那段时间的事情,但却不得不承认那是他很珍贵的回忆,一起走向同一所高中的时候,他才终于差不多赶上了二宫的个头,那个时候他却因为家里的原因转学了,又在那一年在街上遇到了问他要不要当演员的星探,在一次转了学去了可以一边读书一边演戏的地方。
那么喜欢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当自己终于比他高的时候,他仰着头无意识卖萌的表情,也许是他穿着女仆装少女坐姿地打游戏,一个小时后却抱着吉他在舞台上唱他自己写的歌,又或者是他在自己转学前的那次校园祭上,二宫自导自演了戏剧社的节目。
舞台上那个在演戏的二宫和也,耀眼到无法和一个休息日只有游戏和睡觉联想起来的二宫和也,他的二宫和也,他答应星探走向演艺道路的最开始的原因。
校园祭的二宫导演的那次戏剧,因为松本不是戏剧社的,自然也没能够出演,他想过如果当年自己也参加了戏剧社,一切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
想完又觉得还能怎么不一样,他演了二宫的戏,肯定就更加不会错过星探的挖掘,他还是会成为演员,只是也许对“想演一次二宫导演的作品”不会那么执念,也有可能,更加执念。
因为演过了,所以没有那么执念,因为还想演,所以更加执念。
松本不知道,只知道成就现在的他的原因,二宫和也占着不小的部分。
“以后再联系”的约定做下了之后,二宫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快真的找上了自己,今年回国之后现在还没有想拍什么的想法属于无所事事的状态,接到对方想来他家喝酒的电话也便欣然答应了。
对方到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一些,二宫看了看他的衣服,明显就不像是从家里出来的。
“刚下通告?”
“嗯,下了通告就想找人喝酒。”
“怎么不找工作人员?”
“就想找你喝酒。”
二宫扁扁嘴,没说话。
对方进来看了看他毛茸茸的居家服,就像是去年大热的大白一样,和他沙发上那同样毛茸茸的龙猫双肩包。
“你真是……变了好多啊。”
二宫“啊?”一声,一下红了耳朵解释了起来,“不是啦,那是别人送的。”
“嘛,挺合适你的。”
“所以说……不是啦!”
连脖子都红了。
松本笑了起来,“那么,谁送的,这么梦幻……”
“衣服是相叶氏送的,龙猫双肩包是加濑君送的,里面装的是酒。”
“加濑君是……加濑亮?”
“嗯。”他从冰箱里搬出几罐对方代言过的淡麗和一番榨,松本眯了眯眼,隐约还看见了冰箱角落里的无糖午后红茶。
那是他最近的新代言。
松本没有说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接过了一番榨拉开了,“听说你加入了相叶酱的棒球队。”
“我一回来他就要我加入。”他也拉开了一罐,仰头喝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年初。”
“你倒是和相叶酱一直有联系啊……”
二宫也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就差没说“你怎么联系了相叶也不联系我”,笑了两声,“我倒是想联系你来着,是谁走了之后都不联系我的。”
无言反驳。
不过,松本倒是觉得对方就算有自己的联系方式也不会主动来联系他的,别看二宫好像和谁关系都挺好也能和人迅速熟络起来的样子,其实相当的被动,也就只有相叶那样擅长死缠烂打的人才能和他一直保持联络。
说到底,还是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就这样和他断了联系。
除去同窗会那天借着醉意和他说的怕打扰他的那个原因,其实根本不只是这个,转学之后的第一次做梦,他梦见的竟然是二宫,其实是二宫也不怎么奇怪,毕竟那个时候他们关系很好,可是那梦的内容却实在糟糕。
他换掉了弄脏的床单和衣物,也潜意识里觉得这个感觉是不正常的,不想面对这对昔日好友的异常情感,他选择了退缩,本能地不去联系对方,到后来没了联系对方的自信,再想起来的时候就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了。
二宫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酒量不好,才两罐下肚,整个人变得粉红起来,理智大致还是清晰的,声音软软地喊他“润君”“润君”。
喊完了又不说话,看着他“fufufu”地一阵乱笑又伸手开始捏他的脸,“润君为什么就长这么大了啊……”
……你又不是隔壁家的大叔。
“润君的手也好好看,眉毛倒还是一样粗。”
“喂……”他伸手拽下了对方在他脸上乱摸的手,居然软软的一团像奶油面包。松本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想叫他别闹,对方一撒手倒了下来扒着他的腿闭了眼睡着了。
松本还是第一次给一个男人膝枕。他苦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在酒量上异常诚实的人安静的睡颜,伸手像哄小孩子一样地拍了他两下背,腿上的人又哼哼两声往他肚子附近蹭了蹭没有要醒的样子。与其说是肚子附近,不如说是肚子和大腿根之间的地方。
他戳了戳二宫的脸颊,轻轻叹了一口气,“Kazu……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蹭哪里啊。”
自然,腿上的人没有回答他,松本也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装睡。
他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搬了二宫回床上,也看见了二宫书柜上摆的自己出演的剧的BOX,一下有点感慨还从心里生出一丝自作多情的意识来,脸的距离近到了松本在低点头就能亲到他的鼻尖。
他终究是忍住了,盖好了被子关灯离开了房间,离开了二宫的家。
第二天,松本在乐屋准备的时候接到了二宫打来的电话,那头问他现在打电话方便吗?
“嗯。”
“昨天……”
“两罐就醉了酒量也真是差的可以的。”
“其实不算是醉了,就是两杯我就开始发困……”
“是啊,困了就扒着我的腿睡得可香了。”
电话那头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懊悔的声音,“抱歉……”
“没事啦,我也不过就是把你扔回了床上,然后一个人回家了而已。”
“抱歉啦……”
松本笑了起来,“是说你酒量那么差,以前庆功宴都是怎么过来的。”
“能逃就逃,不能逃就撑着……我也没那么不能喝啦就是一喝就困。”那头还在一本正经地表示“其实酒量也没那么差”。
“所以打电话来就为了说这个?”他看了看时间,离开场应该还有十分钟。
“差不多吧,确认一下我昨天喝多了之后没做什么奇怪的事。”
“能做什么奇怪的事?”
“比如藏钥匙之类的,在浴室里流口水之类的……”
“都什么和什么啊。”
“还有乱亲人之类的。”
“这个是假的吧……”
“嗯假的。”
“这个你以前中学清醒的时候就干过。”
“啊呀这种黑历史就不要讲了嘛……”
“当时班中男生受害者无数。”
“听语气你好像很可惜没有受害一样。”
“确实有点可惜。”
那头轻轻地笑了两声,“什么啦。”
“啊staff叫我准备了,我先挂了。”
“嗯,再联系。”
松本挂了电话,松了一口气,门被敲了两声,有工作人员说,“松本桑,可以准备了。”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镜子,扯了扯衣摆,往门口走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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