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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子】陷阱

【末子】陷阱

 @亦綮 

 

       松本润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一个穿着红色高开叉旗袍的人拿着扇子轻轻扇动,转身露出微笑。梦里的面容开不真实,只有下巴上的黑痣异常显眼。那个人慢慢朝自己走来覆上了他的唇。松本突然惊醒挠着脑袋想了很久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从事务所的沙发上爬起来喝着咖啡翘着二郎腿翻着桌上的文件,翻过一页是找猫的,翻过第二页是寻狗的,翻过第三页是寻人的,丢毛丢狗丢人……开什么玩笑!本侦探是只查这些小案子的么!

       在没有把那份文件丢出去之前,门轻轻地被敲响了,松本赶紧把文件放回桌上优雅地坐了下来保持冷静睿智的形象地推了推黑框眼镜。

       来人是个高高的青年有着一张菱形嘴,翘着一搓呆毛看上去就冒冒失失的,上身一件简单的长袖T恤系着装饰围巾,下身一条七分裤,搭配的虽然简单但松本一看就知道这一身绝不便宜……很好,大工作终于要来了么!

       他坐了下来递了一张名片给松本说自己是隔壁桂花楼的少东。

       松本端详着名片嗯果然有钱人。

       他说自己被人骗了。

       ……被人骗了?被人骗了!果然大工作!松本有些兴奋放下名片又推了推眼镜。

       相叶桑被骗了什么?

       心。那个人挠挠头又低下头轻声说。

       噗……松本喷了一口水,抽了张纸巾擦擦嘴,什么?

       其实还被骗了钱……但是这不重要!我还想要再见到她……

       松本点点头听他讲他们的相遇,他说他是在一家咖啡厅遇见她的,她穿着女仆装打工,有一双又细又白的腿,他讲着讲着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像是在回忆些什么,然后又说对了她的下巴上有一颗黑痣。

       松本记下了相叶提供的所有细节,然后承诺他有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他。

       相叶走了,松本看着笔记发起了呆,一个骗钱还骗心的红鹭,长得很可爱,下巴上有黑痣……只靠这些线索还真不好找。不过这难不倒名侦探松本,动用一下关系网立刻就找到了其他相似的案例。有时那人是一个可爱的女仆,有时那人是一个高贵冷艳的御姐,有时那人是一个青春的高中生,有时是一个普通的女白领,有时她是一个老奶奶。

       松本找到了那些被骗的人,询问他们那个人的其他细节,据说她有着浅茶的瞳色,圆圆的鼻头,薄薄的猫嘴,手小小的像汉堡扒,声音细细高高的,皮肤很白很好。零零碎碎的信息加起来又找了自己的大学前辈大野绘制了肖像图。

       前辈没问他原因画完之后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眼熟。

       什么你觉得眼熟?松本试着追问了一句有看见大野摇起了头,应该不是。

       躺在床上看那张肖像画,确实是很可爱的长相,但也不至于让人被骗了还心甘情愿吧。他询问的那些被骗的人,没人痛恨她,想再次见到她的倒还不少,真是奇怪了!他摸着画中人的轮廓想不通那人到底是有什么魔力,沉沉地睡去了,梦里有一副扑克牌在眼前飞来飞去,他伸手抓了一把摊开是一张K。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想着想着就醒了,房里自然是没有什么飞来飞去的扑克牌,只有隔壁邻居家的马里奥游戏声不断。

       说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隔壁邻居,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啊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那位自己要寻找的人虽然留下了很多线索,但所有线索都是散乱的,她会出现在很多地方拥有很多身份这是很多欺诈犯都会干的事,但松本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人。松本翻了个身,其实是因为委托人根本没有想要真心找到他,你看那么多天过去了连个催我的电话都没有打。松本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圈终于被困意打败。

       第二天出去倒垃圾的时候,松本终于见到了自己昨晚分神想了一下的邻居,邻居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性,有着柔软的黑色头发,穿着T恤和短裤领着两袋垃圾,看见自己只是大方地微笑点点头又走了回去。

       自己也点点头作为回应,眼神却停留在他下巴上的痣挪不开了……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还没完全睡醒的松本挠挠头走回事务所看见了桌上放着的那个欺诈师的肖像画……看了一会儿终于“啊!”地嚎叫了起来。

       从身材到长相都完全符合!是她……等等可是性别不对?

       松本激动地站了起来又坐了下来,就像是今天买的彩票的数字正好是昨天的大奖一样……只是长得比较像吧,哪有追查了很久的人其实就住在自己的隔壁这么凑巧的事,而且连性别都不对吧!

       等等从来没有说她一定是红鹭!连那个是女性这个身份也只是推断的出来的,如果是身材瘦小的男性扮个妹子其实一点也不困难。想了想又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定了定神……可是又不能直接去敲隔壁的门说喂你是不是那个骗了很多人的欺诈师……

       还是再观察一阵子吧。

       晚上还是响到很晚的游戏声,依旧是马里奥。第二天听见对方出门了,自己也出门若无其事地跟在他身后。

       出门的时候已是傍晚,那个人穿了一件黑色深V领的衣服,发型没有特意做造型。他一路走没有在途中停过接过两通电话分别是“嗯,我知道了。”和“东西我放在家里了你有空自己去拿。”也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

       他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了下来,没有做迟疑地就走了进去。松本在门口停了下来不知道该不该跟进去,那并不是一家什么奇怪的酒吧,普通得随处可见。

       这太奇怪了,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欺诈师的,还是个有异装癖的欺诈师的话,根本不会穿着普通的衣服走进这么普通的酒吧。走进那么普通的酒吧我上哪里找证据去啊喂!

       自说自话就责怪起了那个欺诈师嫌疑人。

       酒吧里面也正常得随处可见,不是什么人妖吧也不是什么gay吧,吧台上的人静静地喝着酒把玩着手中的牌。松本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面前的装饰物刚好做了遮蔽让他可以安心地观察他。

       他点着最普通的鸡尾酒目光却一直看着牌,仿佛他来酒吧不是为了喝酒  ……难道是在等什么人么?

       松本盯着门口看了很久也没有什么人来找他,反倒是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围成了一个圈将松本所有的视线都挡住了。

       围观的人们发出了惊叹声,松本推测那个人大概是在变魔术。想近点看他又怕被发现,只能悻悻的继续缩在角落期间还被调酒师问先生对魔术没兴趣么,二宫桑的魔术很厉害呢。

       他不回答调酒师的问题,反而云淡风轻地问他你和他很熟么?

       也没有很熟,但是他经常来,经常是一个人,偶尔还会和几个大叔聊聊人生,说着说着他笑了起来。松本问他笑什么。他说二宫桑有让陌生大叔请客的魅力。

       哈?

       直到松本喝得有些晕晕乎乎了,还是没有看见有什么人来和那人搭讪,他走了没多久,松本终于也才跟了出去,然后才惊觉二宫的酒钱是其中一个围观的大叔付的。

       原来是这样,真有意思。变魔术然后让人请他喝酒么……不过这不算欺诈吧。

       又锲而不舍地跟了他好几天,从来没见过那个叫二宫的穿着女装出门,别说女装了,每次出门都极其正常,跟了好几天一点收获都没有连二宫是做什么工作的都不知道,本来以为就在隔壁能查出些什么结果更是陷入了谜团。

       二宫是个一个人话不多但有人的时候就会变得很健谈的人,笑容微暖亲切又无害,好像想象不出那个人会骗人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找错人了?

       不不不……千万不能放松警惕,那个人那么聪明没准已经知道自己在跟踪他了救收手了几天好让自己查不出什么,这样一想似乎他有意无意往自己这里飘来的目光还挂着淡淡的笑容都显得是针对自己了。可是明明,他应该看不见自己的。

       啊啊啊真烦,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人给我来个痛快吧,正想着松本就发现他朝自己走来了,吓了一跳移开目光装作自己只是偶然在这里。

       二宫拉开了松本旁边的椅子坐下,呐松本君你跟了我好几天了吧?我有什么地方值得松本大侦探注意那么久?

       松本咳嗽了两声说二宫桑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偶尔来这里喝酒而已。

       他侧头看着松本眯了眯眼招手点了杯酒推到松本面前说,啊是这样吗那是我错怪松本桑了,这杯我请。

       松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闷声喝起酒来,顺便思考着要怎么进展话题,好不容易和他接触上了。

       呐松本君,侦探这个职业好玩么?

       他突然开口问自己把松本吓了一跳,诶问我啊?

       他轻笑了起来说不然呢?

       松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放下,一般吧,也没什么大案子找我,也只有  找找小猫小狗这种小案子。不经意间嘴角就带上了苦笑。几口酒下肚,居然对那个被自己认定是那个欺诈师的人抱怨起了世界不公,大材小用。

       对面的人只是静静地听着淡淡地笑着,一口一口淡定地小酌着酒,对自己说的话也不附和也不评论,反而让松本想把所有的事都说给他听。头脑一热就又点了一杯酒推到二宫面前说这被我请,二宫君我们交个朋友吧。

       好呀润君……他终于开口说话,也几乎在同时,松本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趴倒在了桌上。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课松本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中招了。

       睁眼的时候,松本看见的是自家熟悉的天花板,睡衣穿得好好的没有任何奇怪的痕迹,家里财务也完好没有丢失,可是旁边的椅背上挂着的裤子怎么看都不是自己的。

       门突然被推开了,松本吓得坐了起来,却看见自己的邻居穿着自己的浴袍还湿着头发,眯着眼问你醒啦?

       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说你昨晚喝醉了是我把你搬回来你还抱着我不放不让我走最后还恩将仇报地吐我一声,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了……

       他听他没有断句地说了一长串话不禁佩服了他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明明你家就在旁边干嘛非在我家洗澡。

       我免费做了劳力把你搬回来在你家洗澡又怎么了……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新朋友的么润君……他一脸落寞地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浴袍的领子还略微散开着有水珠滑落进他的胸口。

       看他那么委屈居然生出了一丝疼惜,忍不住就说了抱歉。然后看见他以惊人的速度扬起了微笑说早饭做好了哟润君快来尝尝。

       装可怜技术登峰造极……这人根本就没有受伤吧。松本暗叫了一声被骗了却还是在诱人的饭餐面前败下阵来。

       好久没有人做饭给自己吃了,松本不喜欢外食就一直自己做料理,吃别人为自己做的料理还是在成年以后第一次。

       很理所当然地就聊了起来,聊他是怎么样当上了侦探,聊他爱看的小说,聊他爱吃的料理,聊他走在时尚前端的服装品味,聊了很多就像是认识很久的好朋友一样。清淡的饭菜对于前一天喝多的人来说很容易下口,很快松本就对二宫彻彻底底改变了看法。

       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却有着孩子般的调皮,会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会从背后偷袭他挠他痒痒,会晚上敲和自己房间相连的墙壁,会在松本买了新食材的时候厚脸皮地来蹭饭。

       等一等啊松本润你忘记原来接触他的目的了么……那个自己要找的欺诈师的真面目还没有浮出水面就像消声觅迹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那个只见过一次的委托人从来没有打过电话来问他的进度,松本几乎要以为这个案子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每晚躺在床上回想起来才发现啊自己似乎喜欢上他了……啊自己似乎更喜欢他了。

       那天他和二宫在家里喝酒喝到后面也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地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二宫把他搬到了床上自己还拽着他的手不放说和也你听我说,闭眼前还看他无奈地笑说润君别闹了。记得自己好像说了喜欢,记得他回复了自己我也是。

       梦里再次出现了那个下巴上有黑痣的旗袍装人影,人影的面容渐渐清晰,和二宫的脸如出一辙,人影向他靠近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他再次惊醒,天已大亮。

       二宫已经不在家里了,客厅里有做好的早饭,还冒着热气的煎蛋的盘子下压着一张纸,作为报酬,你上衣口袋里的那张卡我就拿走了。

       ……等等

       ……不会吧!

       松本润的脑袋一片白,才想起来二宫还是他的欺诈犯嫌疑人。摸了摸上衣口袋那张卡果然不在了。

       被骗了!

       被骗了。

       被骗了……

       他接近我只是为了骗我,那些一起相处一起喝酒一起玩闹的日子也是骗我的么……他的笑也是骗我的么,他的温柔,他做的早饭,他的捉弄,他的玩笑都是骗我的么?

       本来应该是痛恨的,想起他的脸却有些恨不起来似乎可以理解那些人再想见他一面的心情了。想抓住他说我们一起相处的时光是骗我的么,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假的么?那句我也是……也是骗我的么?一切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么?

       隔壁的游戏声再也没有响起过,理所当然地房间已经搬空了。上哪里去找他?

       那家酒吧……对那家他常去的酒吧!

       气喘吁吁地跑进酒吧的时候,那位调酒师交给他一把钥匙说是二宫桑留给他的。

       留给我的?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他还说……恭喜松本大侦探掉进了我的陷阱,想要逃出来就拿着它来找我吧。

       怎么找啊喂什么线索都没给我……根本就没想让我找到他吧。松本无力地拉开椅子坐下叫了最烈的酒开始一杯杯喝了起来。

       远处的人接了一通电话,听着电话里说你这是又在玩什么何苦呢,他轻笑了起来说你不懂,然后挂断了电话,继续看着那个人的背影。

       有人拉开了凳子在他旁边坐下,惊喜地转头却不是他,女人举着酒杯问他一个人么?有意无意地就向他靠近。他没有看她觉得头疼欲裂,语气不善地说是一个人但是不想说话。女人还想问他什么,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却被人打开。

       身体已经支撑不了脑袋开始摇摇晃晃却被一双小小的手扶住他听见那个他想了很久的声音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已经有约了。然后凉凉的手盖在了他发烫的额头上,语气轻柔地说发烧了还喝那么多酒,润君真是个没防备的笨蛋啊。

       他死死地抓住了他手像是害怕他离开一样喃喃自语,和也不要走。

       他慢慢地扶起了他往外面走,说猎人得到了陷阱里的猎物,又怎么会走呢。

       我可是一个欺诈师啊润君……放过陷阱里的猎物可不是我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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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小细节:K是指“Kazu”,相叶桑是托,大野是认识nino的,钥匙么大概是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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